张挥夫妻合影
上世纪70年代,张挥进入自己的第一个创作高峰期,除了诗歌、散文,他也触及杂谈、小说及文学评论,堪称多面手。
1976年,他的首部短篇小说集《再见,老师!》出版,紧接着,散文集《琐屑集》(1978年)、杂文集《马的牢骚》(1980年)、散文集《那一豆灯光》(1982年)相继问世。
上世纪80年代初,张挥在《南洋商报》副刊编辑谢克的介绍下加入作家协会,并担任协会秘书兼出版主任至90年代中。这一时期,他进入自己的第二个创作高峰期,此时的他醉心于微型小说创作,前后发表于各类报刊的作品多达百余篇。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,是1993年1至5月间,他在《联合早报》副刊《文艺城》发表的以“乡土怀旧系列”为主题的八篇微型小说《木屐的故事》、《脸的故事》、《肥婆的故事》、《秀记卤面》、《紧身花衫裤》、《龙凤鸳鸯枕套》、《九婆养猪》、《黑狗仔》。这些以出现在他童年生活中的村民为原型的微型小说,后来都被放进了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里。
在这个风云变幻的年代里,随着教育改制的不断推进,华校体制走入历史,加之以华文为教学媒介语的南洋大学的关闭(1980年),“末代华校生”张挥笔下可谓伤痕累累,触目惊心。最具代表性的作品当属1989年10月发表于《联合早报》“文艺城”的《45.45会议机密》,此文后来收录于张挥1990年版的同名微型小说集,该小说集获颁1992年度新加坡书籍奖(小说类)。此后出版的短篇小说集《十梦录》(1992年)及《尘中岁月》(1996年)同样备受瞩目。
1992年,张挥获颁东南亚文学奖,并代表新加坡新华文学赴泰国领奖。
1994年,张挥获“春兰·世界华文微型小说”鼓励奖。
2013年,旨在推广本地文学创作,促进海内外文学艺术交流,同时致力于培养新一代华文作家的文学团体——书写文学协会应运而生,张挥出任该协会会长至2019年。
2016年,张挥荣获新加坡文艺协会颁发的“第九届新华文学奖”,这年年底,文艺协会为他出版了文集《新加坡之魂的蹲姿》,内容包括诗歌、散文、短篇小说及微型小说等。
往事并不如烟
2010年6月15日晚九时许,张挥突然失忆八九个小时。入院观察两天后回家休养。此后,他的记忆力不但未衰退,逾早时期的记忆反而愈加清晰,尤其双口鼎一村的人、事、景、物,无时无刻不在眼前晃动,他的眼眶湿润了……双口鼎一村,那些年那些事,在他的笔下跳跃着,流淌著。
张挥部分文学作品
2015年,张挥的首部长篇小说《双口鼎一村,那些年那些事》问世。次年,该部积短篇为长篇的自传体小说荣获“新加坡文学奖”小说类表扬奖。
2017年,张挥又一部自传体长篇小说《烟事袅袅》展现在世人面前,这部以魔幻写实手法,再现华校生在本地教育生态圈伤痕往事的长篇同样备受肯定。
2019年,张挥与李选楼共享“新加坡文学奖”小说类第一名。
完成两部自传体长篇小说后,张挥又发挥自己在绘画方面的特长,于2020年出版了短篇小说插画绘本《小山果之恋·番樱桃树下的恋歌》,而他的另一短部短篇小说插画绘本《白笑与阿祥》也即将面世。
无论篇幅长短,张挥笔下的文字总与他的过往纠缠在一起:他的恭锡街、他的双口鼎、他的东高地、他的大华小学;他的亲人、他的乡邻、他的玩伴、他的恩师;他的伤、他的痛……点点滴滴,丝丝缕缕,抹不掉,挥不去……
令人动容,催人奋起。
后 记
跟张挥相识于六年前,我初涉文坛的时候。对他的第一印象是帅,除我老爸外,我唯一在现实生活中遇到的帅老头。加之同样肖马,同样率真坦诚,亲切感、信任感飙升。
后来他的《双口鼎一村》发布时,邀我担任司仪,被他书中那匹马儿吸引,前后翻阅不下三四遍。再后来我的第一本散文集出版,请他写序。不指望他熟悉我的书稿,但相信从此我们当算作熟人,故而每次遇见,必恭身趋前致意。偶尔闲谈两句,总被他的幽默风趣逗得忍俊不禁。
四年前受命撰写《文坛掠影》之时,三番几次道明想要采访他,但都被他婉拒,态度很是坚决。后来远远看到他的身影赶紧退步转身,不忍令他受到惊吓。近两三年基本没再参加什么活动,对于文坛动态几近一无所知,也淡去了想要写他的欲望。
前几日芊华姐发来信息,问我知否张挥近况,有无打算前往采访……于是终于走进了叠翠新景,终于坐在了他的面前。抱恙接受采访的他有问必答,记忆力之好超乎我的想像。
步出叠翠新景时,手里沉甸甸都是他的馈赠,他的心血。行至大门口,忍不住回头,再回头,绿翠层叠处,一双含泪的笑眼些许朦胧,但睿智明澈,一如初见。
背景、年代各异的两匹马儿,缘分大抵如此这般。
感谢芊华!祝福张挥!
张挥全家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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